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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很硬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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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一十九章--------------------破关精进
  太极内丹在使力,它要把任何可能危害主人身体的异种真气消灭在萌芽状态,它的所谓消灭,无非两种手段:要么同化,要么驱逐出境。可不管哪一种,都不是泰笛希望看到的。
  脐门关也在使力,它要把所有*近自己,可能具有营养品性质的真气,统统吞进肚子里,这样才好增强自己的实力。
  泰笛也在使力,不管他想不想,他都必须使力!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,刚刚由于一时情急,精神力过度集中,以至于心神完全附着在那股真气上,由于太极内丹和脐门关都在争夺这股真气,再想摇笔杆已是不可能,除非两者之间分出个胜负,不由他就只能卡在太极内丹和脐门关之间,保持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状态!
  正所谓穷则变,变则通,通则达。人在危急时刻,总是能够轻易的释放出巨大的潜能,将自己带离险境。
  对于泰笛来说,不管太极内丹具有多大的驱逐异种真气冲动,归根究底,它都是属于他的。一旦他以莫大的意志引导,它的所有冲动都会生生抑制住。但是脐门关不同,如果说太极内丹是隶属于泰笛直管的中央禁卫军,那么脐门关就是不服王化,具有相当自主能力的边疆藩王。
  于情于理,关键时刻太极内丹都应该帮手泰笛,而不是拖他后腿。有鉴于此,泰笛自然更没有理由轻易放弃攻破脐门关的希望。
  于是,泰笛便是在这不上不下,坐因愁城的危险境地。爆发出了足够耀眼的潜力。
  他沉下心神,完全不去管太极内丹和脐门关两者释放地强大引力,自顾专注于心神所附的真气,务必让它的密度更高。体积更小!
  未知永远比已知恐怖,在不明白自己如果失败,会遭遇怎样可怕下场莫大威胁下,泰笛拼尽全力,全情投入在改变真气性质的工作中。
  便是在这种情况下,泰笛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效起来。原本足有面条粗细,竹箭般坚硬的真气。没过多久,便成了钢针粗细,金石般坚硬。
  到了这个程度,泰笛兀自仍嫌不够,心神益发集中,在他的心神引导下。真气更形凝固,最后变成了毫毛粗细般的一枚梭形针。
  压迫到了这一步,已经到了泰笛的极限。虽然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。但是他的心神损耗却极为严重。在改变真气的性质地最后关头。他甚至生出了一分心神将要消散的恍惚感。好在这个时候正顺流而下,准备鸠占鹊巢的六芒星阵回流了一部分精神力过来,直达真气之中,这才没让他遭遇更多危险。
 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泰笛默查了了一番,确认自己的心神没有什么问题,这才开始回想刚刚的那一分感觉。
  当时,他正集中全部心神改变真气的性质。最开始,他凝聚着的心神大小和真气体积相差不大,最先的状态是附着其中的。随着他改变真气性质的进度增加。慢慢变成了他以心神包裹真气的状态。
  对于太极内丹和脐门关来说,心神这种上位精神状态,并不是物质的它们需要关心的。就算它们关心,也没有办法吞噬或反过来控制精神。所以,只要泰笛不招惹它们,争斗正酣的它们,是不会主动搭理泰笛的。
  也正是因为泰笛自觉没有什么危险,便放松了对自己心神状态的探察。结果等到他进入改变真气性质的关键时刻,才惊恐的发现,他的心神居然在随着他改变真气性质的同时,慢慢的萎缩到和真气一般大小!这还不算,仅存的一点心神,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盏油灯,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。
  便是在这个危急的时刻,仿佛是心刘突然联通了某处通道,一股山岳般稳重,汪洋般浩瀚的精神力澎湃而至,只是一个呼吸间,泰笛便觉自己的心神得到了足够的补充,重新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。
  尽管在体积上似乎和先前没有什么不同,但是泰笛却隐约感觉,自己的心神,已经变得不一样了!
  一番探察之后,确认自己没有不妥,泰笛终于向太极内丹下达了命令:支援异种真气,一同击破脐门关!
  身为中央禁卫军,太极内丹对于异种真气这一小股虽然出自自身,却变身蛮夷的家伙们,打心眼里有一种蔑视。可迫于泰笛突然增强了许多的心神,它不能不听,只好变吸力为斥力推动异种真气向前。
  正各太极内丹博弈的脐门关,完全没有料到,先前和自己争个不休的太极内丹会突然撤手,而且还不光是撤手,它竟然还顺水推舟了一把,在异种真气上施加了一股力道。
  泰笛的控制、脐门关自身的吸引,外加太极内丹的推动,这就仿佛同时有了三股力道,一同施加在异种真气的上面,其结果,自然是恐怖的。
  只听微不可查的一声轻“噗”,脐门关的中心漩涡处,被异种真气轻松穿过,破了脐门关最强却也是最弱的一点,旋转的气团,便如同气球一般,所有的气力,一下子向四周消散开来。
  这么好的机会,太极内丹下焉有放过之理,它不用泰笛招呼,自顾碾压过去,与些同时,还不忘狂吸四下逃逸的先天真气!
  等到太极内丹完全通过脐门关之后,受到先天真气的滋润,加上它先前和脐门关的一番争斗消耗,太极内丹不但没有增大,反倒缩小了一圈。不过,和先前相比,却也平白增加了一股近似黄金色的金属质感。
  潜了心神进去,一番体察之下,泰笛确认这不是什么坏事。和攻破脐门关之前相比,太极内丹的密度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加。虽然和之前那股被压缩到极致的佩真气梭不能相提并论,但是比之从前,却可谓是一次质的飞跃了。
  思及微型真气梭,泰笛顿时分神去感应。那真气梭仿佛是感应到了泰笛的召唤,微微闪了一下,便出现在泰笛的心神周围。
  可能同是受了脐门关破之后散逸的先天真气滋润,太极内丹感应到了微型真气梭上面有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东西,竟是没有再度试图把它同化,而是懒洋洋的从它身边滚过,继续向下一关进发。
  出现这样一个结果,也是让泰笛暗自称奇。除开太极内丹、六芒星阵之外,他的身体里面,居然出现了第三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异物!
  “不知道我这微型真气梭,算不算是一件法宝呢?”泰笛用心神盯了微型真气梭一阵,暗自笑着摇了摇头,心道: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个什么,这哪里能算是法宝呢?都不知道能不能外放呢,弄出这么个东西,又没输入法和太极内丹融合,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处理呢!
  只是想了一下泰笛便没有继续再想。因为他发现,太极内丹在突破脐门关之后,只是行进了一段路程,在距离中胱穴大约一寸见方的地方,停了下来,竟是原地自转,打定主意不动了居然!
  泰笛还没弄明白太极内丹为何突然静立不动,冥冥中忽然有感,察觉到六芒星阵竟然也是一般的动静,生生的停在了风府和哑门之间!
  恍惚中他有了一种明悟:顺势而为,顺其自然就好,不必强求。有了这丝明悟,泰笛心神一阵畅快,自然而然的退出内视状态,眼前大放光明,已是回到了现实。
  甫一睁眼,泰笛便看到了月霓裳正端坐在自己向前不足一尺的地方,一对善睐的明眸,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,那对灿若晨星,光彩夺目的美眸中,正闪烁着一种说不出动人的光芒,似乎裹着惊奇,杂着羞意,更有喜悦、恼怒等等多重情绪放在里面,实在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说尽的。
  泰笛固然惊奇于月霓裳那对会说话的眼睛,可以同时表达多种不同的含义。月霓裳何尝又没有惊奇于泰笛刚刚睁眼的刹那,那对清朗的眼眸中,突然放射出的光芒?
  月霓裳虽然一时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着光芒,但是她却十分肯定一点:泰笛绉不是一个普通人!尽管这一点,她之前也有所怀疑,却并不是十分和、笃定。有了刚刚眼冒奇光的证据,月霓裳总算是可以在心里下这样一个结论:怪不得可以不被我的美色所诱,闭目参禅,本就可以增进定力。而且看他刚刚的表现,似乎还在我的压力之下,颇有所得……
  “这位先生,认识到了现在,我们都还没有彼此互通姓名,似乎很不礼貌的样子。不如我们彼此做个自我介绍,如何?”
  身为皇室中人,月霓裳天生就有一种左右话题的能力,更何况,在她美目盼兮,巧笑倩兮的诱导下,又有谁能忍心对这样的美人说不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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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二十章--------------------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
  “如果我现在告诉她……我叫泰笛,她会不会恼羞成怒,把我从房间里扔出去?”想到这里,泰笛忍不住咧开嘴角,微微笑了一下,道:“我叫泰笛!”
  月霓裳轻捂着小口,瞪大了双眼,无比惊奇的望着泰笛,过了片刻,她才缓过来情绪,乌溜溜的大眼轻轻一转,眉眼儿绽开一丝笑颜:“是啊,你还真是叫泰笛!”
  “这位先生,你该不是在怪霓裳吧?怪人家没有经过你的允许,便给你安上一个陌生人的名号!”
  见惯了白兰香、韩嫣、苏柔这等人间绝色,泰笛原本以为,世间尤物,大抵也就是她们那般程度了。可当他见了月霓裳,方才知道即使是尤物,还是各有巧妙不同的!
  似月霓裳这般,一颦一笑,一言一动,甚或一个轻抚以梢的动作,都能从灵魂深处感动人心的,也只有她一个。便是只有她一个,已经足以祸害众生,祸国殃民,倾国倾城,若是多几个出来……便不值钱了!
  泰笛勉强控制自己侧着他顾,面对这样一个随时能诱人的祸水级妖女,稍一不慎,便会引发不可收拾的结果。为了亲爱的凝霜儿,为了家中所有爱人的日后幸福,他万万不能做下那追悔莫及之事。
  一念及此,泰笛便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满头似的,侧首再望向月霓裳的时候。两眼已经满是清明:“月小姐,有句话叫做:无巧不成书。你还别奇怪,我这人,还真就叫泰笛!‘泰王扫六合,虎视何雄哉!’的泰,‘谁家玉笛暗飞声,散入春风满洛城’的笛!”
  月霓裳笑意盈盈的眼眸里面。再次溢满了惊奇,只是这一次,她却没有继续追问,反倒补全了泰笛顺口吟出的诗词:“泰王扫六合,虎视何雄哉!挥剑决浮云,诸侯尽西来。这是李白的《古风》。谁家玉笛暗飞声,散入春风满洛城。此夜曲中闻折柳,何人不起故园情。这是李白的《春夜洛城闻笛》。”
  深深望了泰笛一眼,月霓裳才轻笑着道:“没想到。泰先生也和我一样,喜爱青莲居士的绝世佳作。”
  泰笛嘴角略略抽动了一下、强忍着没有丢出一句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:鬼才喜欢李白那名为诗仙,实为狂徒的诗词。都是看了凝霜那小妮子给我的资料,无意中记下的东西,刚刚一激动,不小心就给用了出来!
  月霓裳眼中的异彩越是动人,泰笛心中的苦意不免就越多。
  泰笛已经勾引过大月氏王国的凝霜公主,自然不人间多勾引一个霓裳公主!可问题是……他现在所用的身份。根本就不是应该接受考验的泰笛,反倒是无意中被霓裳公主强拉了壮丁的一个路人!
  既然是路人,最好的结局,就是悄悄的来,悄悄的去,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可问题是……现在这个路人,居然有演变成大月氏王国长公主恋爱日记中男主角的趋势!这对泰笛来说,纵然是好事,也是那种难以消受的“好事!”
  “其实也没有多么喜爱啦,大夏上下五千年历史,文化源远流长,骚人墨客数不胜数,李白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相对比较出色的诗人罢了。其实,我更喜欢曹操多一点!”
  泰笛说这些话的本意,目的就是要降低自己在月霓裳心目中的印象分,顺口胡诌的时候。根本就没在意那么许多。
  可听在月霓裳的耳中,却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效果。
  “是吗?其实我也觉得。李白先生作为大夏历史上最出色的浪漫主义诗人,想象力的确足够丰富,留下的诗篇也足够丰硕,可比起其人来说,单就每一篇的质量来说,确实要逊色不少。比如提起杜甫,我们想到的会是‘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’的忧国忧民。想到苏轼的时候,我们想到的会是‘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’的潇洒豪迈。甚或提到曹操,我们也能想到‘东临碣石,以观沧海’的豪情壮志……”
  泰笛表面上微笑以对,暗地里却颇有些嗤之以鼻,心道:九丰九十多道诗词,便是再差,也有个平均水准在那里呢!你怎就不想想《将进酒》中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慷慨豪迈?你怎就不想想《侠客行》里面“赵客缦胡缨,吴钩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”的侠士轻狂?
  月霓裳见泰笛在笑,她不禁也嘴角微弧,轻言浅笑。只是她的笑,不同于他的笑。前面她刻意不提李白的代表作,便是想知道,眼前的这个男人,是否真是一个可以完全忽视她容貌的男人。
  自遇到他的那一刻起,他就一而在,再而三的给她制造惊奇。她已经不知道,自己该把眼前的这个男人,归类到哪一种男人里面。或许……把他单列一个类别,会是最好的选择!
  “泰先生,你笑的这般不以为然,是不是觉得,我的见识非常浅薄呢?”被动防守,永远不是月霓裳的性格,她更习惯于进攻,习惯于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  泰笛没料到,自己只是笑一下,居然也能被霓裳公主看出破绽,心中暗道一声:厉害!便走赶紧正襟危坐,整理了一下表情,笑道:“哪里哪里!我只是觉得大夏国历史源远流长,你我毕竟不是专门研究古籍,专门研究诗歌之人,说的这些,顶多也就是一家之言罢了!”
  “咯咯咯……”月霓裳银铃儿似的一阵轻笑,道:“泰先生真会说话!只不过……你似乎不怎么明白儿女家的心思呢!人家之所以故意说李白的不好,其实不过是在讨好你呢!”
  “讨好我?”泰笛暗自一阵苦笑:就怕你来这个!如果泰笛是以本来面目出现,他巴不得出现现在的这种状况。可问题在于,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,自己居然会在游船上和月霓裳相遇,而且还是在那般特殊的情况下相遇,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变装的时间!
  泰笛摸了摸自己的脸,帮作讶然道:“月小姐,你该不是开玩笑吧?像我这种样貌普通,才不出众的普通人,这船上随便抓一个出来,恐怕都要比我强上许多吧?您这样说……就不怕我自信心膨胀,以致想入非非?”
  月霓裳轻轻丢给泰笛一个妩媚的微笑,道:“泰先生你就莫要欺瞒小女子了!像你这般不为美色所动,不畏权势威逼,外加身具高明演技的优秀男人,如果也是普通人,只怕小女子这双眼睛,生生抠出来,都不足以赎去身上的罪孽!”
  似月霓裳这般美艳动人的女子,身上一对灵光四溢,秋水盈盈的美眸,恐怕是她最宝贝不过的一件物么。可她居然敢用这般恶毒的誓言加诸已身,若不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,她又安敢如此?
  泰笛身躯微微一震,这才知道,在月霓裳的面前,他已经露出了这么许多破绽。
  对付女人,当正常言辞上无法撼动她们的时候,稍稍添加一点佐料,往往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  就听替身嘿嘿一笑,道:“这么说来,月小姐已经被我的英姿吸引,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发生点什么?”
  月霓裳某种眼波流转,神色不变的淡然一笑,道:“如果泰先生能够让霓裳情动,别说是发生点什么,便是让霓裳学那莱温斯基,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!”
  “什么?”
  这次终于轮到泰笛眼睛瞪的老大,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  “莱……莱温斯基?”
  看到泰笛一脸不可置信,月霓裳忍不住咯咯双是一阵轻笑,弯着美艳,无比勾人的横了泰笛一眼,道:“人家就可以学那菜温斯基么?人家又不是什么特别有身份的人,了不起……也就是长了一张还不算丑的脸蛋罢了!”
  泰笛暗吞了一口口水,心道:乖乖,这诱惑可大了去了!您没说不要紧,只要我知道佻公主身份,嘿嘿……还算不丑的脸蛋?啧啧!如果无情学只是不算丑,那全世界三十亿女人,起码要死的只剩下一个零头,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!
  “当然不……哦,不!我是说,你不是可以学!啊,不!我是说,你学了也不可以……”
  舌头仿佛打了卷儿似的,泰笛越说越是郁闷,他惊异的发现,自己心中狼念起的同时,舌头已经基本丧失了功能。
  “咯咯咯……”
  月霓裳扶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,娇笑个不停,好半晌才道:“泰先生,你可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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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二十一章--------------------其实可以更粗一点
  “有意思?”泰笛哭笑不得的望着月霓裳,好一阵无语。
  看到泰笛这副表情,月霓裳狐忽然觉得心中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成就感,这成就感的份量如此之重,以至于她不得不用灿烂的微笑,来略作消解:“是啊,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男人,怎么样……有没有兴趣,做我的男朋友?”
  “……”
  沉默了半晌,泰笛终于还是敌不住月霓裳炯炯有神的灼热目光,只能硬着头皮苦笑道:“月小姐,你就别玩我了啦!以你的条件,想要找五条腿蛤蟆不容易,想找三条腿的男人,那还不是遍地都是?何苦非要难为我呢?”
  “三条腿的男人?”月霓裳完全没有在意泰笛话里话外的推脱之意,反倒拿住他话中一处语病,纠缠个不休:“男人不是和女人一样,都是两条腿的么?”
  听了这话,泰笛险些抑制不住心头大笑的冲动,可顾及到月霓裳的颜面,他只能苦苦忍住。
  没有得到回答,月霓裳忍不住微嗔着横了泰笛一眼,想要责问他一句:为何不如实道来,可看到他肩头耸动,若忍笑意的模样,她很快便察觉出了不妥。
  “莫不是……莫不是他说的男人那第三条腿,是那物什吧?”只是略略想那么一下,月霓裳便忍不住霞飞双腮,暗呸不已:“呸!呸!呸!这坏人真是可恶,怎能吧人家误导至这般不湛的田地!”
  “你……你是不是故意想要人家难堪来着?”以手遮面,月霓裳半是害羞,半是恼怒的瞪着泰笛,怎样都要从他这里计一个说法。
  干咳了两声,强抑住满腹的笑意,泰笛方道:“月小姐,这就没办法啦!我就是这么一个俗人,倒不是故意冲你来的。平时我说话。就是这样的。再说,话粗理不粗,只要讲的有道理,纵是再粗一点,也是没关系的。”
  “你说什么?还要再……一点?”可能是意识到,自己一个女儿家,和一个男人讨论“粗”与“不粗”的问题,太过暧昧。太过容易让人想歪,话到嘴边上,月霓裳硬碰硬是生生给改了口,含糊了过去。
  原本,泰笛是没有往别处想的。他的心思。也只是在月霓裳令他捧腹的姿态上,略作停留了片刻而已。可听了月霓裳小嘴里婉转而出。含含糊糊的粗之一字,泰笛忽然觉得有些难受起来。
  心头有一股邪恶的火苗,像是永夜的极光,再深沉的黑暗,却也遮盖不住一般。腾腾腾的,便窜了上来,然后就再也熄灭不掉。
  泰笛暗自咽了口口水,笑容不自觉的变得邪恶了几分:“我是说。我可以更粗一点的……”
  “天啊,那个混蛋,他再说些甚子啊!”月霓裳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燥热了几分,不知为什么,从泰笛嘴里听到这句话,她情不自禁的,便有一种身在床上。而他却压在自己身上,然后深深进入自己的错觉。
  便过分的是。仿佛是随着他那带有魔力的语言,她当真可以感觉到,在她的身体里,生出一种某物变粗的异样刺激!
  “嗯唔……”
  如同波斯猫儿一般的嘶呜,还没出口,便被月霓裳给死死捂住,不让它散出半点。惊慌偷撇了泰笛一眼,却正好撞见他那暧昧难明,偏偏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陷进去的目光和笑容,一时间,月霓裳不由得痴了。
  距离一点点的在缩短,仿佛是磁铁和铁屑似的,在磁力线的作用下,两个不同性质的事物,正在逐渐发生交集。
  “不!不可以的!”
  恍惚中几乎要擦上他的唇,天生的责任感肩上的重担,几乎同时给了月霓裳压力,让她在迷蒙中醒来,差之毫厘躲过了泰笛的嘴唇,贴着她的面颊,擦了过去。
  没能吻上月霓裳的唇,泰笛感到无比的遗憾。好在他并不是毫无收获,吻上她的面颊,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。
  那水嫩嫩的面颊,吹弹可破,贴上去地那一瞬,泰笛甚至感觉自己像是坠进了最深沉的美梦。好想就此生生世世沉沦其中,永远都不要醒来。
  可惜,好梦从来易醒,即便是面颊被吻,月霓裳也不愿被泰笛多占一刻便宜。理智回到她身上的刹那,她便已经有了新的决定。
  和泰笛待在一起,让她感觉十分危险。她很担心自己芳心失守,再次坠入情网。在她没有履行完皇家的职责,没有把肩上的担子交给月凝霜之前,她不允许自己沉陷爱情的漩涡,哪怕为些错失真爱,也在所不惜!
  “泰先生,请你自重,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!”
  月霓裳侧过脸去,望也不望泰笛一眼,她在害怕,她害怕自己和他的眼睛对视之后,又会发生什么意外……万一她改了主电,她会一辈子内疚的!
  泰笛略显尴尬的笑了一下,摸了摸鼻子,才道:“我都说了的,我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,是月小姐非说我与众不同。看到,我现在也和别的好色男人一样,开始毛手毛脚起来了!所以,我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吧!”
  不想被人赶出去的最好解决方案,那便是自己找个由头先出去产。抱着这种想法,泰笛很自然的站了起来,准备离开。
  “等一等……”
  一听泰笛要走,不知为什么月霓裳
  心里忽然涌出一种难受的酸涩感。尽管她并不认为,这便是爱情,可至少,她并不否认,自己对泰笛有好感。
  “我身为大月氏王国的王权掌控者,想来金口玉言,说一不二,哪有已经决定了的事,临时改弦易辙的道理?”偷偷在心里找了一个有些牵强的理由说服自己,月霓裳
  总算免了出言挽留泰笛之后,无言以对的尴尬。
  “泰先生,我刚刚并不是在开玩笑。我真的想知道……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男朋友。我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,而不是……临时客串的群众演员!”
  “这都是早就决定好了的,没什么可犹豫的!月霓裳,你行的,你一定行的,没什么可担心的……”尽管不停的心里面给自己鼓劲,可月霓裳还是不敢去看泰笛,生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拒绝的意思,自己都会因此而伤心流泪。
  泰笛目瞪口呆的望着月霓裳
  ,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月小姐……我没听错吧?你让我做你的男朋友,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?”
  听到月霓裳
  亲口说出这番话,泰笛简直有种立刻就表露身份的冲动。那个严厉的女王陛下出的出难题,就这么轻易的被解决了。而且还是月霓裳
  公主殿下主动开口倒追……哇哈哈哈,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啊!
  泰笛心中越想越是冲动,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:“你连我的真实身份都还不知道,我怕你仓促下这样的决定,以后会后悔的!”
  月霓裳微微一笑,转过身来,道:“你不是同样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么?这对你我两人来说,都是公平的!身份重要么?家庭重要么?若是两个人相爱,便是清粥小菜,也能一世相濡以沫。若是两个人彼此不爱,就算完善金山银山,一辈子也没有丝毫快乐可言,待在一起越久,只怕仇恨积累的只会越深!”
  听了月霓裳这番话,泰笛深以为然。最好的反面教材,恐怕就是俞可修和凯莉亚.布鲁斯两人了。这对夫妻相守了十六年,可最终结局,却是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。若是这世界有地狱,有来世,只怕两人还会继续纠缠下去,根本没办法解开那死结吧!
  “这燕说倒是没错,可是……”泰笛并不介意和月霓裳这等天姿国色,世所罕见的美人儿发生点什么。可那也得在双方那有结果的条件下,他可不是什么处处留情,处处薄情的薄幸男。就目前的情况来看,两人能有好结果的可能性,几乎为零!
  要知道,只是要娶一个月凝霜,那严厉的女王陛下就丢给他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虽说因为他人品好的缘故,目前看来,这个任务的达成率几乎可以为百分之百。可若是因此再和霓裳公主发生点什么,最后不得不再次向女王陛下求娶女儿,到时候恐怕他就会死的很难看了!
  出于这种顾虑,泰笛只是很遗憾的在心中抽出一瓜皮慧剑,试图斩断那尚未成型的情丝。
  “没有结果的爱情,还是早点让它结束的好。这样,大家就都不会受伤太深!”
  “有什么可是的?”月霓裳炯炯有神的双眸切断了泰笛所有试图解释的举动:“你难道不觉得,我们两个能够在这大海之上,能够在这艘游轮上相遇,是老天赐下的缘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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