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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jixjuan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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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第六章 奇怪的合同

  从好旺角休闲按摩中心出来后,我叫了车直接回到酒店。

  到了酒店房间,我先冲了一个凉,正想睡觉时,手机响了。我习惯性的按下接听键,“喂”了半天却没有人讲话,一看号码,肺都快炸了,又是那个光打不接的家伙!我一直猜不出这家伙是谁,以前经常不定时的打电话给我,但接通了也不讲话。

  我查过移动公司,号码是临海的,户主却是匿名,不是在正规店用身份证办的卡。其实这倒无所谓,主要是整天有个人神神秘秘的打电话给你又不讲话,你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,总觉得提心吊胆的,像到哪里都有人监视似的!

  以前我总是一看到是这家伙打的,就把手机放在一旁,反正浪费的不是我的电话费,我不心疼;可是今天我却认真了,拿着手机喊道:“你到底是谁?有啥目的?说!你是哑巴啊?不说话我报警!你这是骚扰电话,懂吗?”

  我正想撂电话时,那边突然传来!阵细不可闻的嘤嘤哭泣声,我立即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,正想把手机扔得远远的,却感觉到不对,便竖起耳朵,仔细的听着那细微的哭声,半晌才脱口叫道:“小雨,是你!”

  我哭笑不得的躺在床上,真想从手机里爬过去,对着小雨高翘的屁股狠狠打上几巴掌!

  “这么说,以前那些电话都是你打的了?”

  我没好气的说道。

  小雨在那边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回答。

  我骂道:“臭丫头,打了为什么不讲话?你钱多啊?这么个蹭蹋法!”

  小雨略带哭腔的说道:“我怕影响你,如果嫂子在旁边就不好了!可是我又想你,就想听听你的声音……”

  我叹了一口气,心疼的骂道:“你这个傻丫头,叫我说你什么好啊!我一直以为谁在整我呢,正想报警!”

  小雨抽泣着说道:“你又不来看我,也不打电话给我!”

  想想也是,自从和小雨一别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她。我这人本来就懒,连老婆都很少打电话给她,就别说小雨了。

  我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好妹妹,哥哥忙啊,我现在还在滨海呢,估计明天才能回去。我答应你,一回去就去看你,好不好?”

  小雨应了一声,却又嘤嘤的哭起来。

  我皱眉说道:“乖,我不是说回去就会去看你,这么还哭啊?怎么了?谁欺负我妹了?告诉哥,回去我劈死他!”

  不说还好,一说小雨哭得更加大声了,几乎是泣不成声。

 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,小雨终于开口了:“哥,小……小风……走……走了!”

 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,对着手机说道:“小风走了?去哪了?”

  脑子突然一转,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来,喊道:“你说什么?小风走了?”

  我想起那个在病房里看到的男孩,他浑身上下插满管子,一个头发花白、满脸艰纹的老头守候在他的旁边,我接过老头手中的毛巾,认真的擦拭着男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,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我的悲伤,但是我能体会到他的痛苦。现在那个男孩竟然走了?

  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 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,轻声问道。

  小雨抽泣着说道:“昨……昨天晚上……”

  我知道小雨现在很无助,可是晚上和赵总的见面真的很重要,明天去军区也非常重要,所有的事情都揪到一块,但我却分不开身,只能干着急!

  “妹子!”

  我对着手机说道:“别害怕,有哥呢。你现在不要太悲伤,要看着老爷子,千万要让他平静下来。哥明天下午就回去了,你等着哥回去处理,知道吗?等一下有几个人过去帮忙,有什么事你就跟他们说,让他们去做,知道吗?钱的问题不用担心,你的任务就是把老爷子安顿好,记住!”

  小雨还要说话,但我制止了她,让她挂掉电话,随即又拨通强子的手机:“老三,我是钢子。老大的事办得怎么样了?好,明天就可以回去了……嗯,一起回去,老五也回……你先帮我办件事,身上有钱吗?打电话给你嫂子,让她给你……你去取也行,先取五千……你记个电话,等会你跟她联系,是咱妹子小雨,你见过的!带两个兄弟过去,这几天帮她忙……别问那么多……好,就这么办,钱我回去给你!”

  挂掉电话后,我疲惫的躺在床上,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。最头疼的就是老大和小风的丧事,竟碰到一块,虽然都不是亲人,却都有很亲的关系,哪边我不去都不好。老大这边,这么多年的交情摆着呢,做大哥的走了,做兄弟的必须要送一程;小风那边牵扯到小雨,这个女孩虽然并不是我的什么人,至少现在不是,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迷恋,她已经有了把一切交给我的准备。说实话,我心里也把她当成自己人,家里除了一个花甲老人就剩她一个文弱女孩,能做得了什么?但是我人只有一个,顾这边顾不到那边。该怎么办?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,气得我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头,不想了!

  袁华打电话给我的时候,我居然睡着了。

  我匆忙地洗漱一下,就穿好衣服出斗,路过小丁的房间时,里面传来电视声响。

  我敲了半天门,小丁才把门打开一条缝,只见这家伙围着一条浴巾,房间里的镜子上映出一个女人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的身影。妈的,一回来就搞这个!对小丁就更加鄙视了一层。

  我面无表情的对小丁说道:“晚上我去一下部队,你等会自己出去吃饭吧。”

  小丁不耐烦的应了一声,“啪”的一声关上门。

  我对着房门愣了半天,妈的,这算什么?怎么说老子也曾经是你的老上级!我真想一脚把门踹开,朝那小子脸上狠狠的抽他一巴掌!但想想还是算了,跟这种货色还讲什么资格,纯属浪费!便扭头走了。

  我坐上袁华的车时,问了一句:“袁姐,咱们去哪?”

  袁华道:“滨海大酒店。就咱们三个,今晚你赵哥特意请你。”

  看来生意人都一个脾气,那个地方吃舒服了,就老爱往那里跑,一是菜式熟悉好介绍,二是环境熟悉好办事。

  袁姐今天打扮得很漂亮。脸上化了淡妆,一件黄色高领无袖紧身衣,胸前的两个大包似乎就要跑出来。白色碎花裙下露出一截白如凝脂的细腿,看得我一阵心跳。

  我发现袁华是典型的第二眼美女,一开始看到只能说是普通,就像我在临海看了她一整晚,除了胸大外没发现到其他特点;可是自从来到滨海,每看一次就让我心动一次,一次比一次勾魂,不禁感叹老天有眼无珠,就这么个尤物,每天晚上得抱着一头猪睡觉,真是没有天理啊!

  “钢子。”

  袁华一边开车,一边叫了我一声。

  我回过神来,抬头看着袁华的侧脸,问道:“什么?”

  袁华的眼睛盯着前面,轻声说道:“问你点事。”

  我说:“你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

  袁华抿了泯嘴,道:“以前有个朋友,对他不是很了解,只当他是生意场上的普通朋友,所以有时候也想着占占他的便宜……”

  我“噗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插嘴说道:“袁姐你还想占别人便宜,大把人等着占你便宜呢!”

  袁华听出我话里的意思,红着脸,白了我一眼嗔道:“我是说生意上!你这个死钢子能不能正经一点?”

  我连忙点头说道:“好!我正经,袁姐你继续!”

  袁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,胸前的两个大包几乎要把衣服给顶破了,看得我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,赶紧把视线挪开。

  袁华继续说道:“后来慢慢了解了,觉得那人不错,心地很善良,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张狂,就觉得很对不起他。想求他原谅,你说他会原谅我吗?”

  我笑道:“能!袁姐你这么漂亮,稍微施展一下美人计,无论多对不起他,都会原谅你。”

  袁华这次没有骂我,只是喃喃说道:“真的是这样吗?”

  我看袁华想得入神,怕她开车有危险,赶紧说道:“姐啊,你以后不占他便宜就是了,他会原谅你的!”

  袁华苦笑了一声,道:“一次就够了。”

  我笑道:“现在后悔吗?我认识那个人吗?要不要我帮姐求求情?现在知道错了,谁叫你当初占人家便宜呢?吃饱了就当甩手掌柜,人家有点情绪也难免嘛!”

  袁华重重的叹了口气,道:“我也不想,可是很多事情,不是一个人就能做主的,我不占他便宜,别人就占了我便宜,我的饭碗都有可能不保了,生活都不能保证了,我又该怎么办呢?”

  我也叹了一口气,道:“袁姐,很多事情既然无法逃避,那就随它吧。做了就是做了,后悔也没用。如果真想弥补,找个机会表示一下就行了。给他喜欢的、需要的,用事实证明你当初是不得已而为之,我想他会理解的。”

  袁华点了点头,眼睛扫了窗户外面一眼,道:“明天就要回去了吗?”

  我又想起小雨的事情,捣着眼睛呻吟一声,喃喃说道:“明天就回去!一大堆事情等着呢!今晚不管结果怎么样,都要跟老总汇报一声,明天争取一上午的时间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,下午就回去!”

  袁华吃惊地看着我说道:“这么急,姐都没带你出去玩!”

  我哈哈笑道:“不用了袁姐!这么近,什么时候有空了就碰个面,想玩有的是机会!”

  心里却在想:想玩干嘛出去啊!找间酒店开间房,我可以玩一整夜!

  袁姐不舍的看着我说道:“就怕以后不理姐了!”

  我皱着眉头笑道:“可能吗袁姐?我又没占你便宜,你也不给我占啊!哈哈!”

  袁华的嘴角抽动了几下,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,眼睛看着前面,不再讲话。

  想想也是,这个社会,本来就是适者生存,弱肉强食,你不占人家便宜,就得给人家占便宜,等你浑身的油都被揩得差不多了,你才能学会怎么抛弃那些所谓的道德,去适应这个社会!人都是这样成长的,这是自然法则,你没办法改变。

  车到滨海大酒店,袁姐带着我径直上了楼。

  赵总坐在沙发旁正在摆弄着手机,看到我来了,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:“兄弟你可来了,等得我肚子都瘪了!”

  我哈哈大笑道:“一不小心睡着了。让赵哥久等了,对不住啊!”

  赵胖子今晚肯定是有备而来,一上来就是两瓶茅台。

  我拿起瓶子一看,我靠,五十三度的飞天茅台!

  “极品啊!大哥!”

  我双眼放光的看着瓶子,恨不得连外面的玻璃一起吃了。

  赵总嘎嘎的笑着,对我撇嘴说道:“你这小子有口福啊!我从家里拿过来的,一直舍不得喝,市面上买不到了,三十年的!”

  我吐了吐舌头,就这两瓶酒,少说也有六、七千元了,这胖子还真舍得在我身上下血本!

 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瓶子,帮赵总和袁华各倒了一杯,三人一起举杯,预祝合同能顺利签成。

  我仰起脖子喝了一口,待白酒入肚,使劲咂了两下嘴巴,摇头晃脑的说道:“醇香浓郁,优雅细腻,酒体醇厚,回味悠长,好酒!好酒啊!”

  赵总和袁华看到我的样子,相视大笑起来。

  赵总道:“就知道给你这小子喝不会浪费,别人哪能喝出这一套一套的,一仰脖子就灌完,心疼都来不及!”

  我装作古代大侠的样子,对赵总拱手说道:“谢大哥抬举,小弟不客气了!”

  说着又倒上一杯,来不及敬酒,自己一扬脖子喝了个精光。

  赵总也不客气,端着酒杯自斟自饮,一时间三个人谈笑风生起来。

  菜早已上齐,大家边吃边聊,一瓶酒很快见了底。

  赵总也不吝啬,马上开了另一瓶,袁华本来想阻止,但是看我和赵总的兴致都这么高,也就把话咽了回去。

  我知道袁华不是心疼酒,而是怕我们喝醉,但她不想扫兴,只好由得我们喝,而且她也一直陪着我们喝,我今日总算见识到袁华的酒量,说实话,真的是女中豪杰,五十三度的酒一碰杯马上干,一点都不含糊,喝的并不比我和胖子少。

  早在临海,我就看出袁华能喝白酒,但没想到这么厉害,看来也是一位历经酒精考验的好同志啊!

  看来赵总也想早点让那八百万元的合同落到实处,所以今晚并不想跟我兜圈子,第二瓶白酒喝到一半的时候,他终于开口了:“钢子,这两天听了这么多的钢材市场分析,有什么收获?”

  我淡淡的一笑,抿嘴喝了一口酒,道:“你是想听实话还是听假话?”

  赵总一愣,道:“还有区别?好,你先说假话!”

  我清了清嗓子,道:“听了两天的市场分析,我对钢材行业的各位老大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、痛哭流涕!各位老大对于市场的把握那是紧扼其喉,针针见血!本来错综复杂的市场在各位老大的点拨之下顿时拨云见日、水落石出、出类拔萃、猝不即防、防不胜防……”

  “行了、行了!”

  赵总苦笑着挥手打断我,骂道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!你还是说真的吧!”

  袁华掩嘴笑道:“你这个臭小子,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个正经!”

  我嘿嘿一笑,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巴,满嘴流油的说道:“真话就是,我这头牛坐在里面听了两天琴,收获等于零,因为我听不懂!”

  “噗哧”一声,袁华终于笑出来,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。

  赵总长叹一声,猛拍着额头,一副头疼的样子。

  我在心中笑道:你给我玩四面楚歌,我就给你来个装疯扮傻!看谁能唬弄谁!

  赵总猛地一拍桌子,把我吓了一跳,我还以为这家伙要抢合同,一把抓住自己的领子把身体裹得紧紧的,惊声叫道:“大哥,你想做什么?别乱来,嫂子在呢!”

  袁华一听更是趴在桌上,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。

  赵总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道:“钢子啊钢子,有你这么谈生意的吗?你怀里瑞的可是八百万啊!”

  听了这话,我也认真起来,收起笑脸说道:“哥,正因为我怀里揣着八百万,我才听不进去那些会议的讨论内容。我要对我的公司负责,你觉得能放,我就在你这走;你觉得放不了,我再想别的方法。其实多大的生意,归根到底都是一句话的事,您说对吗?”

  赵总端着酒杯,旣不摇头也不点头,目光定定的看着桌上的菜。

  我知道赵总在考虑这句话应该怎么说,毕竟一张口就可能落实了,不经过仔细斟酌,说不定这就是一笔赔本的买卖,所以我也不急,端着酒杯自斟自饮,偶尔还和袁华碰杯。

  看得出袁华比我还紧张,目光一会儿扫向赵总,一会儿扫向我,又不敢轻易说话,生怕打扰大家的思路。现在我才看出来,赵总一直是扮猪吃老虎,真正能拍板的还是他,心中也开始有所戒备。这家伙隐藏这么久,为的就是这八百万元的合同吗?等会他给的价目我要是无法接受,真的要另找他家吗?

  过了半天,赵总才扭头对我说道:“钢子,这里也没有外人,到了这个地步,可以给老哥透个底吗?都要些什么?”

  我慢慢的喝了一口酒,然后擦了擦嘴巴,看赵总的脸都快等绿了,才开口说道:“六百吨镀锌板,六厘板的要四百吨、八厘板的要两百吨;无缝管三二五乘九的要一百五十吨,一零八乘四点五的要两百五十吨;螺纹钢,十二厘板的要三百吨,十四厘板的要二百五十吨!”

  赵总听了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,扭头对袁华说道:“快!把计算机给我拿出来!”

  袁华也很激动,低头从包包里拿出计算机递给赵总。

  赵总一把抢过来,推开面前的碗筷,飞快的在计算机上按着,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:“四百吨六厘板,五千六百五一吨,二百二十六万……两百吨八厘板……拿本、拿笔!”

  我笑了,对赵总说道:“赵哥,别算了,超过八百万了!”

  赵总没听我的,还是坚持算了一遍,然后对我说道:“八百九十万!老传这是要把临海重建一次啊!他有那么大的肚子吗?”

  我举着酒瓶帮自己倒上一杯酒,慢悠悠的喝着,道:“有!我也实话跟赵哥你说吧,前些时间市里招标承建开发区,公司建材项目中标,这些是一年的量,您有没有这么大的饭碗给我们盛饭,就看赵哥的了!”

  赵总目光投向袁华,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,顿时他脸上掩饰不住惊喜,道:“没有问题!你赵哥这点本事还是有!”

  我觉得很奇怪,袁华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,只是扫了我一眼,重新低下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
  “所以……”

  我端着酒杯说道:“怎么签这个合同,就要看哥你的了!”

  赵总愣了一下,一把抢过酒瓶道:“给我留一口!”

  然后拿起酒瓶,直到把酒倒干才重重的放下,猛地喝了一口,道:“兄弟,你对老哥掏心窝,给我拉来这笔单,我也不会亏待你!我也掏心窝给你讲一句,今晚,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!”

  我端着酒杯愣住了,扭头对赵总说道:“什么惊喜?”

  赵总一把扯过椅子坐到我身边,把计算机和本子往我面前一摆,道:“你看着!六厘板的镀锌板,市价五千六百,我给你五千两百,你报价五千五百!八厘板的市价五千四百,我给你五千,你报价五千三百!无缝管三二五的市价五千五百三十,我给你五千四百七十,你报价五千五百一十!一零八的市价五千三百四十,我给你五千两百七十,你报价五千三百!十二厘板市价四千一百五十,我给你四千零八十,你报价四千一百二十!十四厘板的市价四千一百七十,我给你四千零九十,你报价四千一百二十!这样行吗?”

  这次轮到我发呆了。基本上赵总给出的价格比老总给的只低不高,也就是说,这合同是签定了,不签才是傻子!更重要的是赵总给我的回扣大大超过了我的预料,这样的差价,我能拿多少?

  我一把抢过计算机,劈里啪啦的按了一排数字,像背经一样嘴里念念有词,最后我把计算机一推,喃喃说道:“这一单,你居然送给我二十多万!”

  赵总笑道:“这算不算一个惊喜?”

  我机械式的点着头,道:“真是够惊的了!不对啊哥,你不可能赔本跟我做生意啊!你这价格明显进都进不来!”

  赵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,拍着我的肩膀说道:“你当哥是傻子啊!赔本赚吆喝?实话告诉你,镀锌板是年初钢价暴跌的时候进的货,但是一直舍不得出手,这次算是一个人情,老传这单合同,兄弟你也出了不少力,大头你拿,哥哥我算是认了一个兄弟!”

  我闻言一阵感激,说实话这合同我连屁都没帮忙放一个,哪里有出什么力,不过人家有心结交,我也不好说什么,只是隐隐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头,至于哪里却是想不起来,只好闷闷的端起杯子,想喝酒却发现已经没了。

  “服务员,啤酒!”

  赵总对着门口豪迈的喊道,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:“放心吧兄弟,哥哥会害你吗?不是有小丁在这吗?你就回去好好交差,准备领赏吧!”

  赵总说的也对,我和他无冤无仇,他也不可能会为了八百万元置我于死地,何况小丁还在这,一看事不巧马上叫停,反正是货到打款,你还能阴了我不成?

  一笔生意赚了二十万,放眼我整个业务生涯也不多见,供应商主动降价,这合同也是罕见。现在宾主皆欢,剩下的就是喝酒吃肉,两个人更是搂脖子、亲膀子,亲密无间;反观袁华却是一脸阴沉,眼神不时的瞟向我,直到赵总拿出钢笔、印章在合同上签了字、盖了章,才长叹一声,低头喝酒,不再讲话。

  其实酒场上的人不一定个个快活,总有一、两个不和谐的人,因为每个酒场都代表着一种利益互换,没有达到自己目的的人,就是那个不和谐的因素。只是袁华是有什么目的呢?
TOP Posted: 01-13 15:34 #21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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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看着赵总签完了合同,随即打了通电话给传总,也不管他是不是已经睡了,对着电话就说出合同的事情,传总听到我汇报的价格,沉默了半天,直到赵总抢过电话确认了一下,传总那边才反应过来。

  他们客套了几句,赵总又把电话递给我,传总交代我暂时把小丁留在这边,帮忙验货。

 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,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传总讲这件事,他倒自己提出来了!毕竟老总考虑事情的思维角度跟我不同,每吨便宜几十块钱对整个业务量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,不值一提,材料的质量才是最主要的,毕竟将要进行的是市政府挂牌监督的项目,也由不得老总大意!

  事情谈完后,剩下的就是喝酒聊天。两瓶茅台早就喝完,现在又开始喝啤酒。合同已经搞定,我也就放开了喝。

  赵总也是一杯接一杯的陪着我;袁华这次没有阻拦了,看来她自己也想喝,我敬一杯,她干一杯,一点也不谦让,看来她真的有心事。

  买单的时候,赵总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。这家伙就算吃了药也喝不过我,我除了中途去厕所吐过一次,倒也还算清醒,虽然走路有点摇晃,但脑子并没有昏沉。袁华也喝得差不多了,一买完单就去洗手间,猛往脸上冲凉水。

  我把赵总扶到沙发上躺着,也走进洗手间。

  袁华正在对着镜子用纸巾擦脸,刚喝过酒的脸蛋上红通通一片,像是熟透的苹果,妆已擦掉,此刻素颜示人,倒是别有一番韵味。

  我盯着袁华的脸蛋说道:“袁姐你真漂亮!”

  袁华白了我一眼,道:“老了!还漂亮!”

  我说:“一点都不老,正是最迷人的时候。”

  袁华没有理我,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王哥,让他来接人。

 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,我此刻越看袁华越觉得冲动,挨得她近,觉得她身体里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幽香像是一股催情药,让我全身都燃烧起来。

  我把鼻子放在袁华裸露的肩膀上,使劲地嗅着,闭上眼睛说道:“袁姐好香!”

  袁华的身体微微颤抖,皱着眉头推开我,嗔骂道:“死钢子,喝醉了!闪开,我要出去了!”

  我嘎嘎笑着,等袁华出去了,才对着她的背影低声说道:“有机会,一定把你给吃了!”

  王哥很快就到酒店,我和他一起把赵总架起来一路下楼抬上了车,袁华在后面拿着大包小包跟着。

  把赵总安顿好后,我对袁华说道:“袁姐你们路上小心点,我就不去了,自己搭车回酒店!”

  袁华听了眼睛一瞪,道:“那怎么行!你先上车,送你赵哥到家后,我再送你回去!再说了,你赵哥这么重,我和老王两个人怎么抬得动!”

  我想想也是,只好也跟着上了车。

  滨海的夜风比临海要弱得多,老王把所有车窗都打开,还是感觉不到多少凉意。暖风吹到我的脸上,觉得头更加疼起来,瞪着眼睛想看清楚路边的招牌,却是看什么都是两个影。眼皮越来越重,感觉一旦闭上,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睁开,也不知道他们的家有多远,顿时把心一横,先睡一觉再说!

  朦胧中我好像听到小区自动门缓缓打开的声音,车子慢慢停下,袁华在我耳边轻轻的叫,我想睁开眼,眼皮却似乎有千斤重,怎么样也睁不开,接着是袁华呼叫保安的声音,然后是一头肥猪被拖走的声音,还伴有一、两声的哼哼声。车内顿时安静下来,我顺着椅背慢慢倒下,蜷缩起身子,美美的睡了。

 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,直到感觉凉风袭来,我才又恢复意识。

  我慢慢地坐起来,看了看四周,发现自己还在车厢里。

  袁华坐在驾驶座,从后视镜里看到我醒来,笑道:“醒了?马上到酒店了,再坚持一会儿。”

  我晃了晃脑袋,迷迷糊糊的问道:“你怎么开车?王哥呢?”

  袁华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老王明早还要去接人,我让他先回去了,反正不远,我慢慢开。”

  我“哦”了一声,闭上眼睛说道:“那你可要小心点,我这条命可值八百多万元呢!”

  袁华笑了:“知道了,大贵人!真不该陪你们喝这么多,我现在头都疼,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!”

  车到平安酒店,我使劲打开车门,对袁华说道:“你回去吧,我自己能上去。”

  我走下车,刚想关上车门,眼前突然一黑,头也随之一晕,我赶紧扶住车门,胸腊内一阵翻涌,忍不住头一歪,张嘴“哇”的一声吐出来!

  袁华赶紧跑下车,拍着我的背说道:“喝那么多,能放心才怪!”

  我蹲在地上大吐特吐,根本没有力气跟袁华讲话。

  袁华跑上车将车开到停车场停好后,才过来照顾我。

 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接过袁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,对她摆摆手,表示自己没事。

  袁华搀着我慢慢的往酒店房间走,进了电梯,我就觉得胸闷得不行,闭上眼睛时,世界都好像在转动,好不容易走出电梯,我却连房号都看不清楚,幸亏旁边有袁华扶着,不然就这短短的几步路,我能不能走到还是个问题!

  我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袁华的身上,想不到这具单薄的躯体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,不过想想赵总的庞大身躯,我这点重量又算得了什么,人家可是有练过的!

  到了房间门口时,袁华不停地问道:“钢子,醒醒,钥匙呢?”

  我无意识的耷拉着头,没有任何反应,然而其实我脑子很清楚,但就是动不了,手脚已经不受大脑控制。

  袁华跺了一下脚,小手开始在我身上摸索,上衣口袋没有,裤子口袋?夏天本来穿得就不多,我一条单薄的休闲裤里面就是内裤了,我能感觉到袁华的小手在我口袋里掏掏摸摸,即便是喝醉,底下的龙根也慢慢有了抬头的迹象。

  袁华的手不经意的碰到龙根,动作顿了一下,而且我也感觉到旁边的身体也微微轻颤,但我没有动,只是耷拉着脑袋。

  袁华的动作变得轻缓,像是在确认一样,小手在我口袋里缓缓盖住龙根,还轻轻的滑动一下,像是在量它的大小,然后赶忙放开,哆哆嗦嗦的把房卡拿出来。我眯着眼睛,看袁华插了几次都没把房卡插进锁孔里,心中更是欲望高涨,抱着她身体的手更加紧了。

  终于袁华搀扶着我,并让我躺在床上,但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。

  袁华帮我倒了一杯水,扶着我起来,我喝了两口水,漱了一下嘴,就往地上一吐,水很快就被地毯吸收了,只留下一道痕迹。

  袁华嗔道:“臭小子,往哪吐啊!”

  我不想睁开眼,我喜欢袁华服侍我,那种感觉很幸福。她胸前那两坨巨大的隆起正好可以做我的枕头,软软的,舒服得我只想抱住啃上两口。

  袁华拿来冷毛巾帮我擦脸,然后盖在我的额头上,动作温柔细心,就像当年诗雅对待我一样。

  我嘴唇动了动,轻声吐出两个字:“老婆!”

  袁华闻言愣了,没好气的摁了一下我的额头,嗔骂道:“谁是你老婆!喝醉了乱叫!想不到你这个小子还挺恋老婆的,说梦话都叫她!”

  我一把抓住袁华的手,搂在怀里喃喃说道:“老婆,不要走,陪老公睡觉……”

  袁华的胳膊被我抱住,想抽也抽不开,只好任我抱着,嘴里却骂道:“臭小子,想抱你老婆回家抱,抱我干嘛?陪你睡觉,美得你!我答应你,赵哥还不答应呢!唉,臭小子别拉……”

  我双手一使劲,拉着袁华的胳膊就让她躺在我身边,喝过酒的人本来力气就比平时大,袁华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?我一个翻身,上身就压在她的身上,整张脸都埋进她胸前的山峰里面了!

  袁华有些惊慌,在我身下拼命挣扎,奈何上身被我死死压住,想动也动不了,只好喘着粗气对我说道:“钢子,别闹,起来了!成什么样子,叫你不要喝那么多,不听,醉成这样!”

  我把头在袁华的胸前拱了拱,使劲嗅着她的乳香,那种熟女特有的体味刺激得我龙头高昂,欲望都有些沸腾,不过演戏得演全套,我可不想被袁华识破我是在装醉,她还没有情欲,我得加把勤。

  我紧紧地搂着袁华的身体,身体往上凑了凑,胸膛顶住她的山峰,轻轻研磨,嘴唇凑上去,吻着她的脖子和耳垂,喃喃说道:“老婆,我好久没有亲你了。”

  袁华被我吻得有些颤抖,我感觉到被我压着的胳膊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,她不停的摇晃着脑袋,对我叫道:“钢子,醒醒!我不是你老婆,我是袁姐啊!看清楚我是袁姐啊!”

  我心里得意的笑道:我早知道你是袁姐!我亲的就是你!嘴里却没说话,双唇在她细嫩的颈部摩擦着,不时用舌尖舔一下,然后轻轻嘬起一小块皮肤,吸了一口。

  袁华大叫起来,猛烈的扭动着脖子,喊道:“死钢子,你想害死我啊!被别人看到,我就完蛋了!”

  我想了想,觉得袁华说的对,这个地方的皮肤很嫩,一吸就是一处红痕,让外人一看就知道是别人亲的,我不能给袁华带来麻烦,还好刚才只是轻轻亲了一下,只有淡淡的红痕,不仔细看不会被发现,应该很快就会消下去,于是我转移目标,双手继续按住袁华的胳膊,一口吻住她的耳垂!

  我的嘴唇一碰到袁华的耳垂,她就僵住,然后是不受控制的颤抖,脖子猛缩,身体也在那瞬间绷紧。

  袁华的耳垂小巧晶莹,在灯光的照射下干净而透明,很可爱。我用嘴唇把她的耳垂包裹起来,轻轻的吸了一下,然后伸出舌尖,在她的耳洞里一转。

  袁华的身体顿时反弓起来,呼吸变得极为急促,两只胳膊也不挣扎了,手腕往上翻,紧紧抓住我的小臂,双腿一蹬一蹬的,使劲往中间夹。

  我一看袁华这么大的反应,也不抓住她的胳膊,两手抱住她的脑袋,嘴巴含住她的耳垂狂烈的亲吻着。

  袁华终于大叫一声,一把抱住我,喘着粗气喊道:“钢子,不要!不要亲那里!我受不了……”

  身上的衣服早已在刚才的纠缠中扯掉,此刻我只穿着一条内裤,压在袁华的身上,嘴巴一直在她的脖颈和耳垂边游走。

  袁华断断续续的呻吟着,时而紧紧地抱住我,时而用力地按住我的肩头想推开我,幸亏房间有开空调,不然这一顿折腾,热都把我热死了,早就没心情了。

  我的左手撩起袁华紧身衣的下摆,一接触到她光滑的肚皮,袁华就一把按住我的手,拼命摇着头说道:“钢子,不……不行!”

  我才不理会袁华,大嘴一张,含着她的耳垂就是一顿猛吸。

  袁华浑身都软了,“哎哟”的叫出声,手上的力道也变小,我趁势摆脱她的钳制,左手长驱直入,攀上那雄伟山峰。

  一登上峰顶,我就郁闷了。手心确实握着一团丰盈的美物,随着手指的用力变换着不同的形状,而且我一只手根本抓不住一只,绝对是有D罩杯,可正是因为大,把胸罩撑得鼓鼓的,根本不留一点缝隙,让我想把手插进去都不行,包得严严实实,只能隔靴搔痒,这不是急死人嘛!不过这难不倒我,我是什么人?江湖人称:宏远情圣!帮女人脱胸罩还不是小菜一碟?

  我感觉到袁华的喘息越来越急促,我右手摸上她的脸蛋,然后趁她分神之际,一低头,嘴巴吻上她的樱唇!

  袁华瞪大了眼睛,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小嘴茫然的张开,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我的舌头已经席卷她口中的每一处角落,逮住她那条细小的香舌肆意地品尝。

  都说喝酒后嗅觉差,满嘴的酒味现在已经闻不到,我贪婪的用舌头卷住那条有些呆滞的小舌头,吸食着上面的津液,然后把她的两片樱唇也含进嘴里,柔柔的舔、轻轻的吸。

  袁华的小拳头攥得紧紧,胸脯剧烈的起伏着,慢慢的闭上眼睛,双手也搂上我的脖子。小舌头顿时苏醒了,跟我的大舌调皮的玩耍在一起,你退我进,你走我追,纠缠得不亦乐乎。

  我把袁华侧身抱住,嘴巴刚离开一会儿,袁华就立即凑上来,翻身抱住我,激烈的亲吻起来。

  我心中暗暗一笑,七钩了!左手抚摸着袁华的身后,隔着一层衣服,两根手指一夹,她的胸罩就松了。然后我继续把手沿着她的上衣下摆伸进去,这次袁华的手只是动了一下,没有阻止,我便毫无阻碍的握住她的山峰。

  我一直搞不懂,袁华看起来并不胖,为什么会有这么巨大的胸部?我虽然不是巨乳癖,但是如此丰满高挺的胸部还是让我如痴如醉。

  我一边亲吻着袁华的樱唇,一边用力的在她的胸前揉搓,感受着手心的那颗樱桃开始发硬膨胀、站立起来,于是我干脆用两根手指夹住,用力的捻了一下。

  “啊!”

  袁华叫了一声,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疼痛还是舒爽,只是抱着我的双臂更加用力,把我的头拉向她的胸前。嘴里却叫着:“别!钢子,我们不能这样……”

  都他妈的变成这样了,还不能哪样啊!我根本不去理会袁华,顺着她的力道掀起她身上的衣服,两团雪白丰腻的乳峰顿时出现在我的眼前,顶端葡萄的颜色略微有些深,已经红过了头,但是并不显得恶心,反而有种成熟的诱惑。随着袁华呼吸,两团巨大的美物也一直摇晃,令我脑子“轰”的一声,赶紧低下头,一口噙住左边的一颗葡萄。

  我用力的吮吸着那颗葡萄,感觉它在我的口中轻轻跳动着,舌尖舔弄着上面的细小福皱,用牙齿轻轻的咬着。

  袁华捂着嘴巴,不让自己叫出声。

  龙根已经膨胀到极限,在袁华裙子下那光洁的玉腿上横冲直撞,我快忍不住了,它需要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、它需要更多的快乐。

  我吻着袁华的丰乳,右手慢慢的往下滑,撩起她的裙摆,顺着她光滑的皮肤往上摸。

  我刚摸到大腿内侧,只差一步时,袁华竟清醒过来,一把抓住我的手,摇头说道:“钢子不行!那里……不要动!求你!我不能对不起老赵!就这样好吗……”

  开什么玩笑!都到这了,你还要我停止?我答应,我底下的兄弟也不会答应啊!我依然装作喝醉的样子,趴在袁华的身上,用膝盖用力地分开她的双腿,底下的龙根隔着两层内裤拼命的摩擦着她的花园,嘴里喃喃说道:“老婆,我要!给我!”

  袁华被我顶得身体巨颤,裙子已经被撩到腰上,两条大腿裸露出来,想夹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动,却更加方便我的动作,只好无奈的分开,脸上惊慌一片:“钢子!你醒醒啊!是我,我是袁姐啊!啊,不要顶!姐不能这样的……别动了钢子,求你了!我不是你老婆……啊,顶到了!”

  我充耳不闻,两手抓着袁华的肩膀,下身猛烈的耸动,模仿着进入的动作。

  袁华顿时睁大眼睛,使劲地推着我的肩膀,身体一直往上躐,想摆脱我的束缚。

  我岂能让袁华如愿,我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,不让她往上跑,下身抵住她的身体,龙头隔着内裤在她的花园口用力地研磨,隔着两层布,我依然感受到那里的温暖,更重要的是,我察觉到了,那里很湿,非常的湿,湿得一塌糊涂!

  都情动成这个样子了,还在跟我装!我没有时间脱内裤,直接把龙根从旁边拉出来,左手抓着袁华的一侧丰乳使劲揉搓,右手摸到她的两腿间,感觉那里几乎要滴出水来,龙头隔着一层蕾丝内裤顶在她的花园口,我挺了一下身子,龙头带着一截内裤陷进一处温暖的地方。

  就是这里!龙头已经感觉到那个地方的柔软与湿滑,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死命地往里面钻,甚至把内裤顶下来一大截,令龙头带着一层蕾丝卡在销魂花园的洞口!

  体内的热火似乎要我把融化了,我根本无法忍受这种刺激的滋味,手指摸到内裤的裤头,刚要往下拉时,袁华突然大叫一声,身体弹了两下,紧接着两只胳膊死命地抓住我的手,使劲的摇着头,眼泪居然流出来:“不!别脱!不能这样!钢子你放过姐吧……”

 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,袁华是真的不让我进去啊!她几乎使上全力,我的手被她抓得:一动也不能动,只不过从内裤露出来的一抹黝黑草丛却更加刺激着我,我干脆把内裤一点一点的往手心里卷,而草丛的面积也越来越大了。

  “不要!”

  袁华发现到我的企图,大叫一声,使劲撑起身子,扬起胳膊“啪”的一声,在我脸上打了一个耳光,嘴里骂道:“钢子,我是袁姐!你不能这样!”

  我只觉得左边耳朵嗡嗡作响,半边脸上火辣辣的疼,妈的,她竟然真打!我的火气也被这一巴掌打出来,左手抓住袁华的胳膊往旁边使劲一甩,袁华受力不住,倒在床上,我右手干脆松开内裤裤头,心想:你不是不让脱吗?老子还不是脱了!我拉住袁华的内裤边角猛地往旁边一扯,一朵美丽的花朵立即展现在我的眼前,花瓣早已充血胀大,花心中莹光点点,春水潺潺,令我欲火大炽,龙根不停的跳动着,摩擦了一下那朵娇艳的花朵后,一声低吼,下身猛的往前一挺,龙根毫无阻拦的顺着花径一路前行,一杆到底!

  “你!”

  袁华惊叫一声,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看,瞬间又变成一副悲痛的模样,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,同时激烈的挣扎起来:“你这个混蛋!你给我出去!你这是强 奸!你怎么可以进来……”

  我拼命的压住袁华的身体,底下的龙根感受着花径中紧窒、蠕动的销魂,由于袁华不停的挣扎,花径更是一阵一阵的挤压着龙根,令我连忙长吸一口气,抱着袁华的身体就是一阵猛插,袁华“啊、啊”的叫着,身体有些发软,但是眨眼就恢复过来,又是一阵拼命的挣扎。

  谁他妈的说一旦插进去,就算贞洁烈妇也乖乖听你的话?真是扯淡!如果女人不顺从,你就算插得再深,一样会遭到反抗!

  即使空调开到最大,此刻我也是汗流浃背、气喘吁吁,龙根几次险些被袁华挣脱出来,幸好我的力气占上风,又重新插回去,不过摩擦太剧烈,如果她再动两下,估计我就要交货了!

  事情做到这个地步,完不完事都算把人家给强 奸了,我可不愿意草草买单,怎么样我也得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女人的味道,哪怕明天抓我去枪毙,我也愿意!

  袁华流着泪,捶着我的胸膛,哭道:“混蛋!你怎么可以这样!出来!求求你钢子,出来吧!我对不起你赵哥了……我死了算了……”

  我被袁华吵得心烦,身体猛地压在她身上,下身使劲地挺动几下,销魂蚀骨的摩擦感让两人同时呻吟一声,我紧紧抱着她的肩膀,胸膛摩擦着她的丰满说道:“袁姐,明天我就要回去了!合同签完后,我们估计以后不会见面了!就这一次好吗?你要是不想放过我,明天到警察局告我也行,但是今晚,就给我一次好吗?反正都已经进去了!”

  说着,我故意晃动一下屁股,惹得袁华又是一阵娇吟。

  “合同……”

  袁华停止挣扎,目光复杂的看着我。

  我见状心想:妈的!刚才那样她理都不理,一听说合同立即不动了,难道这个女人的心里只有铁?却见一滴晶莹的珠泪从袁华的眼角凝聚,顺着脸庞滴落在床单上,眨眼就打湿一大片。

  袁华的身体开始放松,下身花径不自觉的收缩几下,刺激得我差点喷射,令我赶紧做了几个深呼吸。

  袁华仿佛认命般的闭上眼睛,轻声说道:“钢子,来吧,就这一次,是我欠你的!”

  袁华的突然转变让我觉得不可思议,她说的这句话,我没有听懂,为什么会是她欠我的呢?难道她算过卦,测出命中注定要跟我有一次夫妻之实?那一开始她怎么拼命反抗呢?真正的含义是什么?我百思不得其解,但算了,想不通就不想了,还是享用眼前的美味最重要!

  一般我都是采用想不通就绕过的处世哲学。因为很多事情,拼命去想会让自己钻牛角尖,人的思路每天都有不同,想不通的事情过几天再去想,没准就能想通了。事实证明,我的这种观点是对的!

  袁华放弃抵抗,认命地偏过头,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被单攥成一团,两行清泪从眼中滴落下来,转眼就让脸上一片晶莹。

  我看了有些不忍,吻着袁华的双唇,底下龙根抽出来,然后慢慢的又插进去,肉壁摩擦龙头的感觉太强烈了,我没有想到她结婚这么多年,身体还是这么紧窒,我压抑住快感,用舌头舔着她脸上的泪痕,愧疚的说道:“袁姐,对不起!”

  袁华随着我的进入呻吟一声,紧紧闭着眼睛,长叹一声,说道:“都已经这样了!来吧,你动作轻一点,我很久……很久没做了!”

  我顿时心中大喜,原来赵胖子早就不行了,倒让我捡到一个大便宜,这个波大肉紧的极品此刻就躺在我的身下任我品尝,怎么能不让我激动万分?

  底下的龙根像是接受到讯息,更加硬挺起来,在层层肉壁的合围下丝毫不示弱,依然倔强的挺立着。

  袁华皱了皱眉头,轻呼了一声:“好硬……”

  我听了欲念大起,撅着屁股,龙根撤离袁华的身体,袁华感到奇怪的看着我,张嘴刚想问我,龙根就突然毫无征兆的凶猛而入,重重的撞击在她最深处的柔软上!

  “啊!好酸!”

  袁华大声呻吟着,两只胳膊抬上来,扶在我的腰上。

  我根本不给袁华喘息的机会,龙根再次撤离,在即将全部拔出的时候又迅速挺进,然后再拔出、再挺进……

  袁华的胳膊搂住我的脖子,双腿高高抬起,大大的分开,整个屁股悬空着,我从上至下的猛烈撞击着她的身体,让她发出一声大过一声的呐喊。

  房间的隔音设备真的不错,否则这个时候肯定会把整间酒店的人都吵醒了。

  刚才袁华一动时,我就想喷发了,但此刻竟然一点要出来的意思都没有。可能是摩擦得久了,龙头的感觉麻木了,我只有机械式的耸动着自己的屁股,完全没有到达高潮的征兆。龙头在紧密的花园里左冲右撞、乱打乱冲,令袁华只能哀叫连连,任我摆布。

  两人的交合处传出“啪、啪”的肉体撞击声和“噗哧”的水声,听着都让人欲火高涨。

  袁华的水很多,我能感觉到龙根的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大片的湿润,顺着臀沟滴落在床单上,我的膝盖经常会碰到那片湿痕,凉凉的,不太舒服。

  我把袁华抱到床中央,低头看那个地方,果然湿了好大一片。

  “钢子……轻点……先不要急……”

  袁华咬着牙承受着我的撞击,呻吟着说道。

  我吻着袁华的耳垂,道:“姐,舒服吗?”

  袁华“嗯、嗯”的哼着,也不知道是回答我还是敷衍我,只是抱着我脖子的胳膊紧了紧,凑到我的耳边说道:“把……衣服……脱下来……”

  我怎么忘了我们还穿着内裤呢!我万分不舍得拔出龙根,龙头撤离花园的刹那,袁华颤抖了一下,喉咙里发出哀怨的呻吟声。

  我迅速地脱下内裤,看了一眼,居然湿了好大一片!我双手放在袁华的粉胯上,袁华会意,红着脸抬高丰臀,就将黑色的蕾丝内裤脱下来,我往手里一攥,好家伙,竟比我的还湿!

  袁华红着脸,捣着眼睛,朝我骂道:“坏蛋,别看!”

  我把内裤往旁边一放,猛地分开袁华的双腿,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:“姐,别动,让我看看!”

  美丽的花朵跟我想象中一样,娇艳而芬芳,两片花瓣外面的颜色有些深红,里面却粉红鲜嫩,此刻已经无力地瘫软在花园入口的两侧,再也没有一开始时的强硬。花园口狼籍不堪,一片水渍。不过如花生般大小的粉红洞口微微蠕动,似乎小嘴般的在急促地喘息。

  袁华偷偷睁开眼睛,看到我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下身,顿时连耳朵都羞红了,抬起右腿,踹了我一脚骂道:“死钢子,你看什么呢?”

  随着袁华的动作,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花园里流出来,我连忙扯过桌上的纸巾,温柔的帮她擦拭起来。

  袁华坐起来,接过纸巾自己轻轻的擦,白了我一眼,说道:“臭小子还挺细心的!”

  我嘿嘿一笑,也不辩解,双手摸着袁华胸前的丰满,用指头夹住两颗樱桃轻轻的捻动。

  袁华哆嗦了一下,拿起纸巾凑到眼前一看,扭头问我:“你出了?”

  我苦笑着指了指依然胀大的龙根,道:“你说呢?”

  一看到我下身的挺立,袁华顿时瞪大了眼睛,咋舌道:“怎么这么大!”

  俗话说:“胖人那话儿短!”

  估计袁华一辈子见过男人的东西就是赵胖子那头猪的短小牙签,而我的其实还不到二十寸,根本算不上巨大,在男人中充其量也就是个中上水准,此刻她竟然说大,真是让我替她这样的美女不值,就这模样、这身材,不能说阅人无数,也不至于看到十八、九寸的就喊大吧!

  我重新跪在袁华的双腿间,在她唇上轻轻一吻,顺势抱紧她。袁华知道我要做什么,便红着脸躺下去,双腿往旁边分开。

  我见状一只手扶着龙根,找到那依然湿润的入口,屁股一沉,龙头慢慢分开旁边的肉壁,进入到她的身体里,我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,用心体会着肉壁摩擦龙身所带来的强烈快感。

  袁华紧闭着眼睛,咬着小银牙,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,等龙根全根而入,龙头顶住那团柔软时,袁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,说道:“好胀……”

  我停住不动,感受着龙根四周的紧窒与蠕动,一只手攀上袁华的山峰,轻声说道:“姐,你今天……”

  袁华看了我一眼,明白我的意思,白了我一眼,说道:“前天刚干净!”

  我听了顿时大喜,狂吻着袁华的脸蛋,弄得她一脸口水。说实话,我最讨厌的就是戴套,别说今天没准备,就算旁边有套,我也不戴,穿着雨衣洗澡,你能搓出多少油来?何况虽然只是一层薄薄的塑胶膜,可是感受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,哪有这实打实的快活!

  我顿时安心下来,就开始专注做事!龙根开始缓慢的移动,像是刚刚启动的列车,一开始只是一下一下的进出,虽然不是很用力,但是每一下都务必做到全根而出,全根而入。

  我感受着花径内蜜液越来越汹涌,随着袁华不断加快的喘息,我的动作也越来越大,两人交合的地方也开始传出“噗滋、噗滋”的淫靡声音。

  袁华的双腿几乎分成一字马,我的胳膊撑在床上,身体没有跟她接触,只有龙根飞快的在她体内钻进钻出,我低头看着花园里的粉红媚肉被粗大的龙根带得翻卷而出,然后重新跟着进入到里面,心中的快感无以复加,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插!

  袁华的俏脸此刻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变形,她紧咬着银牙,喉咙里不时发出咯咯的声音,胸前的丰满随着身体的摇摆上下翻飞,在我眼前掀起一层层的乳波荡漾。

  我低头把一颗樱桃含进嘴里,用牙齿用力地咬一下,下身却是更加快速的耸动。

  袁华终于“啊”的一声大叫出来,双手抱住我的头,却又立刻分开,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另一只手死命的扯着床单,我真担心她会把床单都扯烂了!

  龙根四周的媚肉开始抽搐,袁华的身体也开始无意识的痉挛,我感受到她惊人的收缩,就知道她要高潮了,于是龙根更加膨胀,如打桩机般的猛砸她的身体,根本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,全身的力量似乎都汇聚到一点,龙头势如劈竹的在她的花园内肆意冲撞,袁华突然双腿盘住我的腰,力道之大让我吃惊,竟让我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,只有龙根深深插在她的体内,龙头紧顶着那团软肉,尽情享受着四周肉壁疯狂的吸吮。

  袁华挂在我的身上,丰臀剧烈的颤抖着,每动一下,花径就紧缩一下,一直持续了五、六分钟,她才疲惫的松开胳膊,双腿也放松下来,无力地躺在床上,大口大口的喘息着。

  这么剧烈的高潮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!我用纸巾怜惜地擦拭着袁华额头上的汗水,然后轻轻吻了一下,柔声说道:“姐,你没事吧?”

  袁华摇了摇头,又突然睁开眼,无力地说道:“有事,我都快死掉了!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!”

  袁华的眼睛深处隐藏着一种落寞,我能看得见,想象一个正值虎狼之年的极品女人,整日面对着一头能看不能吃的肥猪,也真够委屈的!

  我吻着袁华的樱唇,把玩着她胸前的硕大,不由得充满希翼的说道:“姐,以后你想……”

  “没有以后!”

  袁华突然打断我,目光虽然不舍,却很坚决,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钢子,我们只有今晚!以后,我们不会再有单独的联系!如果你喜欢姐,就答应姐。我和你一样,都是有家室的人,要错,就错这一次,以后我们都要忘记它,这是为人妻、为人夫的责任!”

  我长叹一声,定定的看着袁华,心想:有些事,真的是我们想忘就能忘掉的吗?

  “我知道为什么她们喜欢你了。”

  袁华抚摸着我的肩膀说道。

  我扭头问道:“谁?”

  袁华捏了一下我的鼻子,像温柔的姐姐在教训调皮的弟弟,道:“还能有谁?芳菲啊,还有她跟我提到的紫烟啊!”

  我倒不知道刘太太会喜欢我,顿时大感兴趣,道:“为什么?”

  袁华捋了捋我额前的浏海,道:“你在床上对女人很细心,而且很温柔,跟你在一起,不是为了性而做,有一种……”

  袁华突然住闭上嘴巴,没有继续说。

  我使劲地挺了挺下身,道:“有一种什么?不许卖关子!”

  袁华咬着嘴唇掐了我一把,骂道:“坏蛋,别动了,好酸!我没想好词呢!对了,有一种爱的交流!而女人都喜欢这种感觉,而不是一在一起就是埋头猛干!”

  我有些迷茫,心想:真的是这样子吗?那为什么她们还要一个个的离开我?不是有爱的交流吗?

  袁华看我想得入神,咬了一下我的耳朵,笑道:“别胡思乱想,再喜欢也是一晚上,以后也不见面了。不过现在,我是你的!”

  我听了雄风大振,拔出龙头然后一杆到底,邪邪地笑道:“那我就让这一晚永远不会天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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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jixjuan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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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第八章 说英雄,谁是英雄?

  我醒来的时候,天已大亮,不知道袁华是几点走的,我甚至怀疑她是否来过,要不是凌乱的床单和上面的斑斑污渍,我真的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。

  我翻了个身,后背上一个东西硬硬的顶着我,拿出来一看,是一个发夹,肯定是袁华留下的,闻着上面残留的香味,我回忆着昨晚的一切,想象着当时她在我胯下娇吟婉转的模样,心里又有些激动。

  我晃了晃脑袋,酒劲还没过,头脑里依然有些疼,起身刷牙洗脸,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,手机响了。

  赵总打过来的!这家伙不会这么早就发现了吧?昨晚我可是把人家老婆折腾得不轻,现在就找上门来了!接还是不接?考虑再三,我还是硬着头皮按下接听键。

  “兄弟,还没起床?”

  赵总在那边大声喊道。

  可能赵总是在路上,我听到旁边有车流的声音,顿时我就放心了,笑道:“刚起床,昨晚喝得有点过,多睡了一会儿。”

  赵总哈哈大笑道:“也算把你灌醉一次!对了,今天要领着那帮腐败分子去莱钢,就不能送你了,你袁姐也不知道几点回来,现在还在睡,等她醒了,我让她去送你。”

  我连忙说:“不用!”

  估计袁华也没脸来送我,也就不奢望了。

  “对了,赵哥,我想问你……”

  我拿着手机一边收拾行李,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。

  赵总听出我的犹豫,大声说道:“有什么话就说,咱兄弟客气什么!”

  我把心一横,道:“赵哥,我就想问一下,那合同提成,我现在能拿走多少?”

  赵总停顿一下,才说道:“你全部拿走也行!你哥哥我还信不过你吗?”

  我闻言一阵感激,连忙说道:“不用、不用!哥,我就要五万元,如果不是急用也不好意思向你要!”

  赵总道:“没问题,附近就有农业银行,你给我帐号,我马上转给你!”

  我说:“你先等一下,等会我打给你。”

  说着挂了电话,翻了翻通讯录,拨了一组号码。

  “喂,哪位?”

  那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孩声音。

  我心想:这丫头,居然还没起床!不过人家的工作时间就是晚上,这时候还没起床也算正常。

  我说道:“妹子,我是钢子。你现在马上给我农行的帐号,我有一笔款要收,身上没带卡,先用你的,快点!”

  田咪咪一听声音是我,马上来了精神,喊道:“哥,我自己有,就是农行的,你等着,我念给你……”

  我记下帐号后,马上打电话给赵总,赵总告诉我半个小时内就可以完成,我千恩万谢的客套了几句,就挂上了电话。

  其实赵胖子这人也不错,起码会交朋友,毕竟合同还没开始实行,就先把提成预付给我了,换成别人,估计是想都别想的事情,我隐隐对他有些愧疚,人家对我这么信任,我居然把他老婆给上了……当然,只是隐隐,愧疚感并不严重。

  我提着皮包走出房间,路过小丁的房间门口时,我停下,敲了几下门,里面并没有回应,看来是去钢材厂了。也不知道把这小子留在这里是对还是错,工作倒是蛮认真,天天早出晚归,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干活。不管了,反正是老总点名要他留下,那有什么事也轮不到我来操心,爱干嘛就干嘛去吧!

  也不知道老大的事情办得怎么样,韩凤没有手机,我只好打给老五。

  “二哥,你那边弄好了没有?”

  老五在电话里问道。

  我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好了。你那边怎么样?你在部队?正在开追悼会?好的,十一点可以走是吧……那差不多可以了……好的!废话,你当然要跟着回!管你有什么事,请假、旷工随便你!我知道你为难,但是这是最后一次给老大送行……算了,别跟我说这些屁话,你爱回不回,随便你吧!”

  我忿忿的挂掉电话,一肚子的火气。想当年刘亦锋在学校,老大照顾得无微不至,从家里带来的饭菜舍不得吃,都给了这小子,后来刘亦锋考上警校,家里付不出学费,老大还将省吃俭用所留下的津贴都拿出来给他,虽然也就两千多块钱,可那是老大从牙缝里枢出来的啊!我们那个时候的兵,一个月的班长津贴也就一百多块钱!现在老大走了,这小子竟然说工作忙没时间回去!操,良心被狗吃了!

  不过这也怪不得刘亦锋,人都大了,考虑事情时不再像以前那么简单,肩上背负的责任也重了,生活的压力让每个人都无法自由自在的生活,你找份工作可能需要一个月、两个月甚至要一年、两年;可是丢一个饭碗,一句话就够了!

  现实总是很残酷,再深厚的友谊也会被生活的压力挤压得残缺变形,能见面、喝酒,已经是上辈子的造化了,临海五虎,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亲密无间了!

  我打了通电话给小雨,小妮子在电话那头哭得很凄惨,也难怪她会这么难过,家里就剩下三个亲人,现在又走了一个,以后就只能和老父亲相依为命了!

  小丫头也真是可怜,需要人安慰的时候,身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,她还要照顾老爷子!此时我真想马上回临海,飞奔到她的身边,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。

  小雨告诉我,昨天有两个人送了五千块钱给她,现在那两个人还在医院帮忙布置灵堂。

  我闻言放了心,看来强子的效率很高!我要小雨把心定下来,我下午就会到临海,如果有什么事就先找那两个人,钱不够就打电话给我。

  刚想挂掉电话,小雨突然说:“等一等!”

  我感到莫名其妙的站在酒店门口,耳边里传来一阵脚步声,然后一道很可爱、很特别的声音传来:“李钢,猜猜我是谁?”

  我对着电话苦笑道:“丸子,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吧?”

  丸子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谁想跟你开玩笑,我找你有正事!”

  这妮子找我有什么正事?我倒想好好听听了,一边往部队走,一边说道:“那你说吧,我听着呢!”

  丸子在那边说道:“你实话实说,你喜不喜欢小雨?”

  我愣了一下,道:“当然喜欢,她是我妹子!”

  丸子不耐烦地说道:“别扯别的,我是说你是不是像喜欢女朋友一样喜欢她?”

  我顿时有些头大,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,凭良心说,小雨那么漂亮,我当然想把她当作私人专宠,不想那才是假的!可是,我又不想害了她,我有老婆、有情人,而她还是个没交过男朋友的纯情小 女孩,我不可能给她婚姻的承诺,更加不可能为了她抛弃诗雅!可是如果小雨有了男朋友,我想我一定只有一个念头:酸!从骨子里往外喷酸水,搞不好连杀她男朋友的心思都有!

  难道就是因为跟她同睡一间房的那一晚,我才对她有了这种占有的心思吗?在潜意识里一直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人,根本就没想过会有别人的介入,可是如果小雨真有了男朋友呢?那我对她到底抱持什么样的感情呢?

  我回答不出来,只好嘴里打着哈哈,对丸子说道:“小丫头,你问这个干嘛?我跟她怎么样,好像不关你的事吧?”

  丸子有些生气,对着电话吼道:“她是我最好的姐妹,我怎么可能不管!她现在一心都在你的身上,你要是负了她,我饶不了你!”

  我叹了一口气,老老实实地对丸子说道:“你要知道,我已经结婚了,我……不可能为了小雨跟老婆离婚!”

  一听到我坦白,丸子居然也叹了一口气,我无法想象那稚嫩的声音装作老成是什么样的神态,我顿时有些好笑。

  丸子幽幽说道:“我知道。李钢,那你说,你会不会欺负小雨、会不会抛弃她?”

  我立即说道:“不会!这点我可以保证!我这辈子都会疼她、爱护她,她永远是我的妹子!”

  丸子半晌没有说话,我以为她挂电话了,正想挂电话时,那边突然传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:“小雨很可怜!”

  我点了点头,虽然丸子并不会看到。

  丸子竟突然说道:“李钢,你……包了她吧!”

  我闻言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!我张大了嘴巴,久久没有反应过来。

  “你是……什么意思?”

  我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。

  丸子说出来后,反倒是轻松了,语气也比较流畅:“我说,你包了她吧!小雨太单纯了,根本不属于这个社会、不属于这个行业,多待一天,就有一天的危险!你不知道,每天有多少客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,连我们这里的经理都像狗皮膏药似的天天围着她转,我担心早晚有一天,小雨会被他们带坏!现在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,你虽然不会给她承诺,但是至少比那帮人要强,不是只想得到她的身子。我也相信你会好好照顾她,你这个人是花心了一点,但是心肠蛮好的,会疼女人,小雨跟着你不会吃亏……”

  我闻言满头大汗!这丫头是捧我还是损我呢?还有,她从哪里看出我是怎么样的人?不过这丫头也真是幼稚,你说包就包?好像小雨是你的什么人一样,终身都托付给你处理了!

 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:“我说丸子,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?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?小雨又不是商品,怎么说包就包呢?那把她当啥了!小雨应该有自己的男朋友、有自己的生活,如果我包了她,以后她还结不结婚?”

  我还没说完,丸子冷笑了一声,打断我问道:“你少跟我装!你老实说,小雨如果真的有男朋友,你会舒服吗?你会同意吗?”

  我愣住。心想:这妮子,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,我什么想法她都知道!

  丸子接着说道:“回答不出了吧!你们男人都是这样,嘴上大方无私,心里比女人还计较!你不要说我决定不了小雨的将来,我敢说,你只要有这个胆子,小雨绝对同意!她在私底下跟我说的话题全是你,我都听腻了!她以前不计较你有老婆、不会打扰你,以后更加不会,因为她跟我讲过,每个月能跟你在一起一、两天就满足了!这么的好姑娘你不要,那你要什么?我给你时间考虑,现在不用回答我,等你回来,我们见面,再跟我说吧!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小雨在那种地方堕落?”

  我挂上电话后,有些失神。虽然丸子的话听时荒诞无稽,但仔细想想,却有一定的道理。小雨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,俗世的浊流无时无刻都在侵蚀着她,我真的不忍心看着她被玷污,可是,我真的要包下小雨吗?那我要如何安排往后的人生?

  包养,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惬意销魂,里面富含太多的感情、利益、生活等等方面的关系,处理得好,你就倚红偎绿,身比天堂;处理不好,你就会身败名裂,直入地狱!

  街上有数不清的行人,很多人都拿着白色的鲜花,一张张的脸上充满悲戚。

  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消息,竟然不约而同的来给老大送行,在这个呼唤英雄的时代,老大那无畏的一跳,无疑是石沉水面,荡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。

  我赶到部队门口的时候,正碰上韩凤一行人走出来。

  我远远望去,只见韩凤捧着一个白布包裹的盒子,那就是老大的栖身之所吗?而老五穿着警服格外的扎眼,抱着明明跟在她的后面,旁边是部队的领导,一位中校捧着一个大型相框,照片上的老大一身戎装,微笑地看着周围的人群。两旁站着无数个战士,一直从营房延伸到部队门口,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肃穆之色,当韩凤站在部队大门口的时候,她停下脚步,缓缓的转过身,“刷”的一下,所有人都行了一个军礼,门口的哨兵也行了持枪礼,韩凤的眼眶红了,捧着骨灰盒深深翰躬。

  我走到韩凤身边,压抑着自己的伤感,对她说道:“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
  部队的领导正想阻拦,韩凤却点了点头,把骨灰盒交到我的手上。

  老大结婚的时候,身高 一米八八,体重一百七十多斤,随便往哪里一站,就是一座山,我站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孩子!可是现在,一百七十多斤都装在怀里这个不足几斤重的盒子里,以前那个不爱讲话,却待谁都跟自己兄弟似的老大,永远也不可能再站在我面前为我们挡风遮雨了!

  我还是无法控制住情绪,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,我赶紧转过身,生怕韩凤看见。

  一辆迷彩越野车停在众人的面前,一名中尉从车上跳下来,对着我行了一个军礼,道:“请上车!”

  我顿时有些尴尬,人家是给老大敬礼,我只是沾光了。

  我赶紧把骨灰盒还给韩凤,让她先上车,我则接过中校手中的相框,随后上车,老五抱着明明也上来了,在所有人的敬礼中,缓缓离开。

  车子开得并不快,因为沿途来送行的人实在太多了!我现在才明白袁华当初说的那句“一个人感动一座城”是什么意思。原本都是素不相识的人,但此刻在大街小巷、房前屋后,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,无数个老人、孩子仰着布满泪痕的脸庞,对着前进的车子缓缓挥手,嘴里叫着:“好人!子弟兵!一路走好……”

  韩凤一动也不动的捧着骨灰盒,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,把盒子上的白布浸湿了一大片,其实车子里的人都在流泪,只是谁都没有发出声音,这种压抑的悲痛更加让人难受!

  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明明了,在老五的怀里小手乱舞着,这小子跟谁都不认生,看着窗外的人群咯咯的笑着,然后指了指我面前的相框,小嘴含糊不清的叫道:“爸爸……爸爸……”

  车子的前面,人群拥挤地站在一旁,一个胳膊上扎着黑布条的女孩子,低着头跪在马路边上,当车子接近的时候,女孩仰起脸,满面泪水的哭喊道:“对不起!都是我害了你!”

  旁边一个妇女和老汉也跪下来,流泪叫道:“好孩子!你就这么走了,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报答你啊!”

  韩凤擦了一把眼泪,轻声说道:“停车。”

  司机很为难的看了旁边的中尉一眼,得到同意后,才缓缓停下车子。

  “哗”的一声,车门打开了。

  韩凤捧着骨灰盒走下车,我也抱着相框出来,人群汹涌而至,把我们围住。

  韩凤走到女孩的面前,转身把骨灰盒交给我,然后先扶起那对老夫妻,再把女孩拉起来,伸出手擦了擦女孩脸上的泪痕,轻声说道:“好好的活!命只有一次,不要再让老人家担心,不要让萧猛死得没有意义,明白吗?”

  女孩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,一把抱住韩凤说道:“嫂子,谢谢你!我记住了,我会好好的活!”

  安抚好女孩后,韩凤对着人群挥了挥手,从我怀里接过骨灰盒,正想转身走向车子,女孩却突然叫住她,然后拉着父母,对着我和韩凤两人再次跪下来,“咚、咚、咚”磕了三个响头。

  韩凤没有阻拦,我也没有阻拦,端端正正地站好受他们一拜,此时人群像是有人在下口令一样、,全都对着我们两个深深鞠躬,整条街道没有一点声音,我却能听到每个人心中的哭泣。

  说英雄,谁是英雄?老大就是!生前坦坦荡荡,死后万人敬仰,这就是英雄!

  车子重新前进,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簇拥下缓缓驶出市区,短短的五公里路竟然花了近一个小时,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!

  车子一上了国道,便开始加速。军车就是好,一路绿灯,也不用过桥收费,直接就是一脚油门踩到底。

  明明躺在老五的怀里睡着了,小脸红红的,还吸吮着小手指头。

  韩凤抱着骨灰盒,眼睛盯着前方,整整两个小时,她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姿势,像一尊千年的石像。

  我真不知道这孤儿寡母的日子要怎么过,还有那两个体弱多病的老人,老大,你这英雄的代价也太大了!

  车子在永前路口停下来,不是不想开到家门口,实在是人太多,进不去!这里可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乡里乡亲啊!

  我一下车,便捧着相框喊了一声:“猛子回来了!”

  顿时四面八方哭声一片。

  老三、老四跑过来,还没说话,就抱着老大的相框就哇哇大哭起来。

  韩凤好像早已哭干泪水,此刻虽然满脸悲伤,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,只是抱着骨灰盒,慢慢的往家里走。

  老五抱着明明下了车,小家伙才刚醒过来,一看到周围伤心的人群,小嘴一咧,也吓得大哭起来。

  兄弟四个围着老大的相框抱头痛哭,想不到这么多年后的相逢,竟然是这么一幅场景!

  灵堂已经布置好,我和韩凤把骨灰盒和相框摆在上面,老爷子急匆匆的从厢房走出来,看着原本活蹦乱跳的儿子此刻变成一张照片,他手摸着相片,身体不停的唆嗦,嘴巴一张一合,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  我一看事情不好,一个箭步驴了过去,一把抱住老爷子,大声喊道:“叔!叔!别激动,说话!说句话!我是钢子!”

  眼看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我连忙伸出大拇指,使劲掐在老爷子的人中上。韩凤和同行来的中尉吓坏了,也凑了过来。

  我对强子喊道:“拿杯水!”

  强子应了一声跑了出去,一会儿端来一杯白开水,我拿着杯子顺着老爷子张开的嘴巴灌了一小口。

  “咳咳!”

  老爷子呛了一下,喉咙里咕噜一声,便扯开喉咙哭喊了一声:“我的儿啊!”

  老爷子一叫出来,我心中的大石头才重重的放下,对韩凤说道:“扶老爷子进屋躺着,外面的事,我们忙!”

  扭头又跟老四说道:“你和嫂子一块去帮忙!”

  老四点了点头,和韩凤一起扶着老爷子进房间。

  中尉看了我一眼,道:“我去看看大叔。”

  我点了头说道:“你去吧,猛子他妈也在床上,你跟他们说说话。”

  中尉点了点头,走了出去。

  临海的情况跟滨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。毕竟这里是老大的家乡,大多数的亲戚朋友都住在这里,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,门口的花圈摆满了一整条街,市政府通知交警队对永前一带封路,专门用来处理英雄的后事,禁止车辆通行。棺木特地选用柳州木材,结实耐用,老大全部的家当就是一个小盒子和几件军装,哥几个看了又是一阵唏嘘,幸好棺材上覆盖着的那张八一军旗,让大家的心情好受了一点,也算是对老大的一点慰借了。

  一下午的时间,都是在接待吊唁客人中度过,临海市出了这么一个英雄,政府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,甚至连电视台的人都来了。

  市长秘书拉着韩凤的手,不断的说着客套话,令我在旁边听着就心烦,反正他们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把老大树立成一个典型,并大肆宣传,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对于失去亲人的人而言,最大的安慰就是让他们清静,并尽快忘记丧亲之痛吗?

  活着的时候谁也不认识你,有点小困难想找人帮忙解决,就整天摆着一张臭脸,躲在办公室里喝茶不见面,到现在我还听说老大在部队的时候,国家规定每年的粮油补贴,武装部还欠着两年呢!但现在人死了,一个个都亲政爱民了,摆着一张对谁都和善的脸,说什么有困难就提,先把那几瓶粮油补齐了再说!

  看着他们的嘴脸,我就感到恶心,干脆走出灵堂,站在大门外招呼。

  此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阿婆,在两个姑娘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过来,怀里还端着一只竹篮子。

  我见状连忙迎了上去,握着她的手说道:“五奶奶,你这么大年纪了,眼睛又看不见,怎么也来了?”

 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,哥几个经常去学校旁边的一户人家偷枣子吃,那户人家只有老头和老太太,儿子和媳妇都住在外地,被发现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,搞得老太太天天拄着拐杖找到我们家里来告状,为了这个,没少挨父母的揍,可一到枣子成熟,照偷不误,那时候真是恨死那个老太婆了,后来,老头死了,老太太只剩下一个人,听说她的孩子想把她接走,但老太太死活都不肯,说死也要死在临海,就用院子里的那几颗枣树做成棺材。

  在我当兵回家探亲时,老太太路上在碰到我,居然还能认出我,亲手把一篮子刚摘下的枣子送到我家,让我很感激,也就是在那时,我才开始跟别人喊她五奶奶,可是到了第二年,五奶奶的眼睛白内障,很少出门,又过了一年,她什么都看不见了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。

  五奶奶捧着篮子,即使眼睛看不见,却还是执拗的往院子里走,嘴里说道:“是钢子吧?猛子爱吃我的枣子,我给他送来了!”

  我鼻子一酸,眼泪一下子流出来。

  所谓英雄,就是人民的英雄。不需要你歌功颂德、不需要你写书立传,只要能让老百姓记住你的喜好,念叨一下你过去的调皮,这也是一种怀念。对于一个死去的人,扬名立万还比不上一篮的枣子有价值!

  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里,一进卧室就闻到一股泡面的味道。

  诗雅穿着一身蓝格睡衣,正慌张地往衣柜里塞东西,我见状皱了皱眉头,把行李往地上一扔,道:“冯阿姨呢?怎么吃泡面?”

  诗雅淡淡说道:“冯阿姨家里有事,请了两天假,明天再来。”

  我“哦”了一声,不再说话,懒洋洋的脱掉衣服,走进浴室。

  冰凉的水流从头顶直冲而下,浑身的疲劳似乎都被冲得一干二净。心想丄二天丧期,明天老大这边是招待吊唁人士;小风那边却是要出殡了。

  我答应过小雨,明天我得过去她那边,而后天老大出殡,我又得跑回来,连着办两天的丧事,我都担心能不能撑得下来,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,心力交瘁不说,情绪上一直处于压抑的阶段,很容易让人产生暴躁的情绪。

  我冲完凉后,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,此时诗雅已经关上电脑,在清理卫生。

  不错,有进步,学会自己打扫卫生了。窗口被打开后,难闻的泡面味道很快就消散,看着窗外远处的灯光,不知道在这个初秋的夜晚,有多少人会像韩凤和小雨一样,在悲伤中度过?那袁华呢?一想起昨天晚上,我借着酒劲竟然强 奸了这个滨海钢材的老板娘,觉得自己真是色胆包天,如果那个时候她报了警,估计我现在就在铁笼里关着呢!不过后来她还是屈从了,对于这点我颇为费解。

  袁华不是放荡的人,即便当时我已经深入她体内,但她还在拼命的反抗着,或许长期的无性生活让她内心很寂寞,想到开房门的时候,她偷偷摸我下体的情景,我就感到好笑。但这并不代表袁华是个习惯偷情的女人,她身体的敏感和紧凑告诉我,她很久没有男人了……可她为什么会屈服于我呢?

  我想起袁华当时说的那句话:“这是我欠你的!”

  袁华,你到底欠了我什么?

  诗雅也去冲凉了,这妮子,别看家里她不怎么打理,可她却极为爱干净,每天都要冲几次凉,每次要花半个多小时,也不怕把她那一身嫩皮给搓破!

  我看了浴室紧闭的门一眼,然后从床头拿起手机,找到那组熟悉的号码拨过去。

  电话是通的,一阵铃声过后却传来“嘟、嘟、嘟”的忙音,我有些发愣,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,这下等待的声音更长,最后还是被挂断。

  我拿着手机,不禁苦笑一声,心想:袁华,你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了?真的忘记了昨夜的种种温存?

  我呆呆的坐到床上,心里真是五味杂陈,对于袁华,我或许之前并没有太多的感情,可是过了昨晚,我真的开始有点喜欢她。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,凡是跟我上过床的女人,我都会把自己的感情也投入进去,那年豆腐西施流产,让我一个大男人在医院里搂着虚弱的女人痛苦了半天,想想都有些难为情。算了,或许我和袁华的缘分也就只有那一晚,过了也就过了,人家不计较,我这个大老爷还在乎啥?

 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,心里盘算着这几天的事情,突然目光落在衣柜上,想起刚才进门的时候,诗雅慌乱的在收拾衣服,她的表情告诉我,她有事瞒着我!会是什么呢?我再次看了看洗手间的门,一咬牙坐起来,轻轻的打开衣柜门。

  衣服挂的挂、叠的叠,摆得整整齐齐,井然有序,但只要细心一点就可以看到,最里面的那叠衣服有被翻动过的痕迹。

  我把手伸进去,顺着衣服和柜墙摸索了两下,手指头突然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,拿出来一看,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
  这是一套粉红色的内衣,确切的说,是一套非常性感的情趣内衣!我从来没见过诗雅穿过这样的内衣,材质很好,摸上去柔软顺滑,胸罩和内裤卷成一团放在手心不过拳头般的大小。

  我把它们摊开,平铺在床上,一眨也不眨的看着。心想:这算是胸罩吗?与其说是胸罩,不如说是两块连接起来的布,而且是残缺的布,长长的带子上,两块巴掌般大小的布料被撕成一条一条,如果穿上去,整个雪峰都是若隐若现,更要命的是,只要稍微一动,樱桃就会一览无遗,因为那些布条根本就起不到遮掩的作用,只会更加刺激人们窥视的欲望!更要命的是那条内裤,如果那也算是一条内裤的话。

  我手拿着内裤,隔着两层都能清晰的看到手掌上的纹路,如果穿上的话,那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?内裤的底部,不像平常的内裤有加厚,反而是两条更加透明的丝带,随便用手一拨,诱人的花园就显露无遗!

  浴室响起一阵声响后,诗雅走了出来,看到我坐在床上,眼睛傻傻的盯着那身性感内衣,脸色顿时大变,想冲过来夺走,却硬生生地止住脚步,苍白着小脸,几乎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。

  我拿起那身内衣,紧盯着诗雅,好奇的问道:“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衣服?什么时候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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